文:夜慕轩
图：网络
今日，幸村精市与师兄沈奕君登台表演了无数次的霸王别姬，无论是初见亦或者数次见到，一如既往地被他惊艳到。无论妆容、身段、唱腔让人如痴如醉。就连上海滩的四大帮派的帮主都是梨园的常客，只为一睹幸村精市的芳容。幸村精市理所当然的成为长歌行的活招牌。台下，四位帮主个个年轻有为，人中龙凤。不知多少女人都想要嫁给给四人，四人也不是谁都可搭腔上的，可这四位爷早在成名前，通过家族声明「一生一世一双人」。浇灭了许多想要改变身份的主儿。台上不知台下心思，台下掌控台上生死。“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受风霜与劳碌，年复年年。”“恨只恨无道秦，把生灵涂炭，只害得众百姓，困苦颠连。”
一曲终了，掌声阵阵，台上台下，各怀心事。台上唱戏，台下入戏，故事内外，谁又当真。后台，幸村精市坐在专属座位上对着椭圆形镜子前卸妆中。卸到一半时，余光飘过师兄沈奕君则是瘫坐在椅子上不卸妆，只是时不时的叹息着。幸村精市不知如何开口安慰只好闭口不谈，一月有余，日渐消瘦，只能看着那背影祈祷沈奕君无事。喧哗的后台，人进人出，梨园的各位置习惯了此刻的些许的压抑，闭嘴的、岔开话的，各忙各的。
“幸村，有人找。”五个字，足矣打破此刻的寂静。“幸村，好久不见。”话落，不吭不响的声音传来，很好的诠释了人未到，声先到。后台的人都知道这是四大帮之一罗生门的家主仁王雅治。皮鞋踩地声由远而近，只见仁王雅治今儿一身深色西装，金色镶边的眼镜，眼镜框架的饰品随意的搭放在仁王的肩上，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谁又不知这是那位令人闻风丧胆的“活阎王。”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游戏人间，这便是仁王雅治的对世界的宣言。谁也没有见过仁王雅治认真的模样，认识他的时候便是这幅模样。双手插入西裤口袋里，依靠在入口的门框上。一脸惬意的样子缓缓的开口道。幸村精市回头看了眼随性的仁王雅治，微笑点头示意知道了。沈奕君盯着从卸妆台前的玻璃中反射出来的幸村，满脸笑意。让沈奕君心刺痛了一下，仿佛在滴血。停下了要卸妆的手，恍惚中，被身边的唐皖叫回了神说道“他和他一起走了。”沈奕君回神连忙点头表示歉意继续忙着，也没有从唐皖那声平淡无奇的呼喊听出什么。唐皖则是在内心叹了一口气，两个人明明对彼此有意，面对现实沈奕君迟疑了。如果再来一场，结局又会如何？沈奕君如果重新来过，即使不许幸村精市未来，也会表达自己内心。告诉幸村精市，你也是我的光。
人生没有重新来过一词，沈奕君风光了一辈子，也内疚了一辈子。幸村精市悲惨人生，却流传千古。二十二点梨园外，街道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月亮高高挂起，不问世间红尘事。仁王雅治带着幸村精市走出梨园大门坐进一辆车，仁王对着司机示意一个眼神后启动车辆开往目的地。车上全程无言，司机对此情景早已习惯倒是早已习惯。坐在前排的柳莲二对此情景司空见惯，对着幸村精市点头示意问好，两个人最多是点头之交。一路顺畅，很快到达了仁王雅治事先预定好的茶楼。车停好，三人有序下车，依次走进茶楼包间。落座后，柳莲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文件递给幸村精市。文件是由牛皮纸包裹好的，红色绳子打结好的蝴蝶结。幸村精市瞳孔放大惊到，很快收起惊讶的神情，疑惑的问道“这是？”“这是我的此行的见面礼。”柳莲二淡淡的说道，其实文件内容是仁王雅治特意嘱托调查，不会惊动任何势力，手脚干净利索。柳莲二不是没见过幸村精市，对他的记忆不仅是位大上海，乃至全中国的数一数二的花旦。也创办了门派，交集虽不多，却很欣赏。北辰家族虽为百年贵族，末年识人不淑，站错立场，被人唾弃是咎由自取。但因母亲身份不被认可，幸村精市以养子身份进入北辰家族，处处受阻。从小在戏班长大，母亲的身份，耳濡目染。见惯戏班的风花雪月，悲欢离合。也是如此，在加上幸村精市背后的家族和看似温和的性格让柳莲二在第一次见到幸村精市时，就刻意提醒仁王雅治不要对这位家道中落的公子哥留有私心，可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仁王雅治对柳莲二话刻印在心上，深知在乱世之中，只能相信自己的信仰。幸村精市无法从眼前人话语间流露出的情感，或许是受职业影响，一丝不苟的模样让人值得信赖，这或许是他与四大决策人私交不错的原因吧。幸村精市付出信任，却让自己陷入深渊。幸村精市很好的诠释了“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八个字，是他的标签，但也被这八字囚困了一辈子。大多数人知道幸村精市是位君子，极少数人知道他的秘密，也是这个秘密在幸村精市选择了悲壮的方式离开。幸村精市的秘密就像他的家族一样跌宕起伏，让人唏嘘。幸村精市与他的家族在一段时间内成为了上流社会的笑话。或许，是这段过往让幸村精市成长了许多。隐忍？沉默？张扬？痴情？敢爱敢恨？在动荡的年代，不足唏嘘。三人的会谈进行一切顺利，待一切结束已是第二天清晨六点钟。仁王雅治从黑色裘皮内侧掏出一块金色怀表交给幸村精市，留下一句安好转身并于柳莲二离开了茶馆。幸村精市接过怀表又坐在了凳子上，闭目养神，一切就像电影一样在大脑中放映。等走出茶馆时，天空不作美，阴雨绵绵，最后从茶馆小二儿手里一把印有大红色牡丹的油布伞。这是，柳莲二早已打点好的规矩。一直备有同样的油布伞，只要幸村精市需要就必须给予。这或许是幸村精市对柳莲二唯一心存感激的点。三日晌午，烈日当头，饕鬄「TāoTiè」事务所。幸村精市带着上等的大红袍与一个浅红色的矢车菊盆栽、一袋矢车菊种子登门表示感谢。或许都是聪明人，讲话从不拖地带水。柳莲二见幸村精市手中礼物，推了推镜架，嘴角漏出不易察觉的讥笑，心想这位落魄的公子哥有意思。曾达官显贵的身份，落魄的中产阶级，风靡万千的角儿。幸村精市人生短短30年，尝尽人生百味。挑选礼物看似简单，却大有来头。即使现在被世人误解，不屑一顾，仍享受人间百态。示意幸村精市坐在与自己办公桌对面，助理递过一杯咖啡转身离开关好门。“先生，不妨直说。”柳莲二看着此时举足无措的样子，实在无法与经历世态炎凉的人儿联系在一起。幸村精市被此言鼓舞一样，像是下定注意一般颤抖着声音询问道。“您与柳生比吕士教授什么关系，他们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交易？”“喔？”柳莲二闻言，颇有兴致的挑眉。这位名角儿确是有意思，见闻多就是不一样，现状多少了解四位爷儿这么痴迷的缘由了。城府极深，却很大胆，偏执但会收敛自己。可惜，主角不屑于此。来回摩擦着下巴的柳莲二缓缓开口道。“我一个律师，是为上流人士服务的。”“先生，您说，我们什么关系呢？”柳莲二反问道并屏蔽了幸村精市的第二个问题。也是在告诉幸村精市，有些事装糊涂就好，知道的太多，下场不会太好，尤其是先生这种身份，会玩火自焚。幸村精市知道他们的身份，在圈子错综复杂，不止表面这么简单。可眼前人的回答滴水不漏，眼睛直视着柳莲二，想要看穿掩藏在心底的真相。可往往真相是残酷的，就像人们说不要总想着考验人性。可所谓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
良久，柳莲二透过烟雾眯眼笑看眼前人，轻笑一声。“先生，不要自以为是的审判对方，最后遭殃的是你自己。”吐了一口烟，再次说道。“他们。不管先生以前的地位还是现在的地位，都是你无法触及的，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否则，谁也帮不了你。”即使是他也帮不了你，后半段句话柳莲二没有说出口。柳莲二轻蔑的说完，静看眼前人反应，如出一辙。幸村精市垂眸，一脸忧伤，张了张嘴巴却哑声。是啊，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他们，是权利的象征。又是这儿，花花世界大上海的名贵，掌管上海各个方面。我又是谁呢？幸村精市被一语道破，自己无凭无据何出此言呢？只会草木皆兵。幸村精市尴尬的笑着，连连抱歉，柳莲二一言两语的带过。幸村暗自神伤，发誓与这些权贵远离一些，柳莲二这种人精也算一个。幸村精市不知如何结束和柳莲二的对话也不知道怎样离开的事务所的。后半段的谈话迷迷糊糊，没有记下有用的信息，更别提套路柳莲二了。总结一句话:自己太嫩，无须凭借一己之力做些一些事情。见幸村精市离远的柳莲二拨通了内线，留下他，行动吧。留下这几个字就挂掉了电话。电话另一头，邪魅一笑，暗自腹诽真是一出好戏。戏已开始，不到最后，谁都无法离开这戏台。
编辑｜夜慕轩
排版｜夜慕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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