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鹄比翼游,群飞戏太清。
常恐夭网罗,忧祸一旦并。
岂若集五湖,顺流唼浮萍。
逍遥放志意,何为怵惕惊?
其二转蓬去其根,流飘从风移。
芒芒四海涂,悠悠焉可弥?
愿为浮萍草,托身寄清池。
且以乐今日,其后非所知。
《言志》是曹魏时期玄学家何晏仅存的两首诗,也题作《拟古》。这两首诗都运用比兴手法,抒写忧生畏祸之嗟叹。诗中明显地流露出进退之间的矛盾情绪,散发着那一历史时期的*治气息。
魏晋之际,是一个玄学日渐兴盛的时期,同时也是诗歌明显地转向哲理化的时期。何晏作为玄学的创始人之一,他的仅存的两首《言志》诗,也标志着[2]哲理化的开端。其后,阮籍作为一个重要的玄学家,他的《咏怀》诗把诗歌的哲理化推上了高峰。但是,他们的纯粹的哲学论述,同他们在诗歌中对人生处境所作的哲理性描摹,虽存在共同的出发点,却又表现出明显的差异,这是一种值得注意的现象。
何晏与曹魏*权有特殊关系:其母再嫁曹操,何晏遂随母入宫,受到宠爱,又娶公主为妻。齐王芳正始(-年)年间,曹魏宗室、大将*曹爽与太尉司马懿共同辅*,各蓄势力,暗中争权。何晏因其与曹氏的特殊关系,自然地依附曹爽,被任为尚书,一时权势煊赫。但在他内心中,却深藏着危机感。这二首诗运用比兴手法,抒发忧生之嗟,既是他的心理状态的反映,又是由此出发,对人生处境、人的命运这些根本性的问题,作哲理性的概括。
何晏容貌俊美,而且喜欢修饰打扮,面容细腻洁白,无与伦比。因此魏明帝疑心他脸上搽了一层厚厚的白粉。一次,在夏天之时,魏明帝着人把他找来,赏赐他热汤面吃。不一会儿,他便大汗淋漓,只好用自己穿的衣服擦汗。可他擦完汗后,脸色显得更白了,明帝这才相信他没有搽粉。[38]
后人把“傅粉何郎”作为典故,用来形容人面容白净漂亮,甚至也用来形容一些洁白的物品。如唐代诗人刘禹锡在《题丁家公主旧宅》一诗中,就有“何郎犹在无恩泽,不似当初傅粉时。”同是唐代诗人的宋(王景)在《梅花赋》中也有“俨如傅粉,是谓何郎”的语句。
《世说新语》记载:何晏七岁的时候,聪明过人,魏武帝曹操特别喜爱他。因为何晏在曹操府第里长大,曹操想要认他做儿子。何晏便在地上画个方框,自己待在里面。别人问他是什么意思,他回答说:“这是何家的房子。”曹操知道了这件事,随即把他送回了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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